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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1日,蒋介石召集胡适等社会精英人士举行座谈会,表示了自己已经决心抗战,并声称以目前的国力,可以维持半年左右。
胡适在当时是倾向于主和的,劝说蒋介石在决心抗战的同时,不能停止外交媾和的路线,并建议蒋介石应该同与日本高层有来往的“日本通”高宗武商量外交方面的对策,做好二手准备。
预定 一、刘集团军交通通信网之组织。二、电龙来京。三、战车防炮速运石庄与保定。四、十三师调西安。五、驻清江之孙部,令开保定。六、电子文为鲁银事。
注意 一、宣战时间与作用,以对内关系不可不注重。二、鲁韩态度之骄矜藐视无睹,仍令人疑惧,惟愿上帝佑我中华,抗倭时期内不发生叛变而已。三、苏俄允接济无(武)器,但以订不侵犯条约为交换条件,余斥驳之,俄之外交狡诈无比也。
早在7月30日,京沪警备司令官张治中曾密电蒋介石,称“我在北方作战,固不宜破坏上海,自损资源。然若敌方有左列征候之一,如:1.敌决派陆军师团来沪,已开始登陆输送时;2.敌派航空母舰来沪时;3.敌在长江舰队来沪集合时;4.敌在沪提出无理要求甚至限期答复时,即可断定敌必发动无疑。则因我主力军远在苏、常以西,输送展开,在在需时,且上海保安队抵抗薄弱,诸种关系,似宜立于主动地位,首先发动,较为有利”。
张治中的建议,其核心内容就不可以听凭日军在华北为所欲为,按照他们的设想由南向北进攻,中国应调集兵力,在京沪这个中国最为富庶地区对上海的日本海军发起进攻,以打乱日本的侵略步骤。
8月1日,蒋介石发表公开演讲,声称现在国家已面临“最后关头”,“准备全国应战”,“今后我们要全国一致,抗战到底,来争取最后胜利”。
虽然蒋介石已下定决心准备坚决抗战到底,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也不是“铁板一块”,尤其是准备在上海“先发制敌”,更存在着一些不同意见。
军政部长何应钦坚持主张,“应谋和平”,“再三以战争为虑,倾向退让”,并请军令部长徐永昌致电蒋介石转达此意。
何应钦认为,“我方准备应战,尚须两月时间,否则极难持久”。以此而论,对日实施“先发制敌”实属不智之举。
蒋介石对何应钦的言论怒不可遏,指名道姓地直驳斥道:“政府高级文武众多如此,其能为作战努力、视公如私、视国如家,殊不多见,敬之尤为怯愚也”。何应钦字敬之。
为了举国一致进行抗日,同一天,蒋介石急电张冲,密邀、朱德、周恩来速至南京共商国防问题。
中央经商讨后,由周恩来复电张冲:如开国防会议, 则同朱德、去; 如系谈话会, 则同林伯渠、秦邦宪、去。张冲立即回电, 说明是开国防会, 望、朱德、周恩来到南京参加会议。
最终,中央决定派周恩来、朱德、等去南京参加国防会议,并通过谈判解决发表国共合作宣言、确定政治纲领、决定国防计划、发表红军指挥系统及确定初步补充数量、红军作战方针等问题。
预定 一、约程等与汪吃饭。二、战斗序列改正。三、派机至大同。四、发表高桂滋军名。五、徐海工事与德州工事。六、海州舢板搜集。七、战时官长勿挂背带。八、唐克车北运? 九、防御炮西营暂时在石家庄待命。十、炮七团应在高阳。十一、阵线突破时之预备法与炸毁后之修补。十二、各师联络参谋。
注意 一、察哈尔应先占张北为要着。二、对法外交。三、防苏联先与我订不侵犯条约,藉此威胁倭寇,要求与倭委亦订不侵犯约,以为固守中立之计乎。
本日飞海会,行暑训第二期开学典礼,训话三次。晚飞回京,伯川到京面商大计。
8月2日,蒋介石获悉日本海军将在海州附近登陆,遂迅速指示税警总团总团长黄杰加强警戒,同时准备“连云港堵塞实施办法及码头爆炸设备”。
由于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在8月1日拒绝蒋介石在7月26日提出的签订《中苏互助友好条约》的建议,坚持以先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为对华接济武器的前提。
“日本的对华基础要求是缔结反苏军事同盟,为此不惜对华让步,而中国断然拒绝了日本的要求。”
8月2日,蒋介石在召见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时再次阐明了中国的立场,试图以强调日本侵华与中国拒绝“共同防共”的相关性来说服苏联。但是,会谈的最后,蒋介石在确定没办法说服鲍格莫洛夫,而不缔结互不侵犯条约就得不到苏联的物资援助后,只得同意开始做关于互不侵犯条约的谈判。
预定 一、战车营出动准备。二、新重炮营动员。三、化学学兵营出动。四、共部九日出动。五、见程、胡、蒋、熊等。六、第二师北运。七、物产统制机关。八、国策审议会人选。九、令逐察省倭侨。十、电傅攻张北意见。十一、令汤留一师驻万全。十二、空军训练。十三、告「讨倭」全军文誓师词。十四、见沈等。十五、架桥纵列。
注意 一、留何在京,何如。二、自之用法。三、岳军意见。四、倭寇攻察乎,其攻察之成分为多,攻南较少也。
本日手拟令稿,处理大、小事件约三千余言,除妻之外,无一人能为余代负一分责,代用一分心。政府高级文武众多如此,其能为作战努力、视公如私、视国如家,殊不多见,敬之尤为怯愚也。前方处理至今渐备,心神亦略安矣。正午与阎谈线日,蒋介石再次指示税警总团长黄杰增防海州,并指示上海警备司令杨虎,“上海军事行动准备以及各组便衣队皆归张治中办理”。
雪耻 军事能代研究者辞修也,外交能代谋略者岳军也。辞修是指陈诚,陈诚字辞修。岳军是指张群,张群字岳军。
预定 一、倭寇弱点之研究。二、打破一切困难。三、侦查平津新机场,与秦接洽,令戴注重。四、问每日侦察结果。五、堵塞吴淞口。六、访阎、白。七、发苏君款。八、甘新交通路。九、大同速派机队。十、石庄、太原之汉奸防制。十一、首都防空之负责统一机关,与防空演习日期。十二、城防执行部准备之报告。十三、查路运。十四、约汪。
注意 一、倭寇内多矛盾,外成孤立,暴行丑态毕露无遗。二、应先取攻势之利害。三、空军应分南北,对陆、对海两部分。
本日手拟告诫空军作战文约千余言,令稿数十通,会客。自健生到京,团结可喜,其形态皆已改正矣。健生是指白崇禧,白崇禧字健生。
国共谈判的顺利与否,重点是国民政府对中国工农红军改编和出动抗日将是最突出的问题, 周恩来对此作了认线日, 他和朱德、秦邦宪、林伯渠、彭德怀、任弼时经过认真研究和讨论后, 向中央提出了《关于全国对日抗战及红军参战问题的意见》和《关于红军主力出去抗战的意见》。第二天, 周恩来便收到张闻天、的复电, 其中指出, 红军担负的是“独立自主的游击运动战, 钳制敌人大部分, 消灭敌人一部, 在一定地区内协助正面友军作战”, 遵循“按情况使用兵力的原则, 在此原则下, 承认开拔兵力。
8月4日,中苏开始就互不侵犯条约的详细的细节内容展开谈判,但双方分歧较大。苏方拟定的草案只包括互不侵犯和不援助侵略缔约国的第三方两项条款,而中方则坚持除苏方草案两项条款以外,还应当包括:(1)相互承认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2)不得干涉内政;(3)条约不影响中苏以前所订各约。
经过一番艰难的磋商,中苏双方达成了妥协:中方同意以苏方草案为基础缔约。作为交换,苏方同意中方第三项要求,即继续承认中国对外蒙古的宗主权。
此外,在正式文件之外,中苏双方还交换了绝密的口头声明。根据该声明,苏联保证在中华民国与日本正式恢复正常化关系以前,不与日本签订任何条约;中国承诺,在互不侵犯条约生效期间,不与第三国签订实际上反对苏联的联合条约。
但事实上,出尔反尔的斯大林违反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的声明》,在1941年,率先承认了“满州国”,并于日本也签订了《日苏互不侵犯条约》,并且在1945年,在《日苏互不侵犯条约》还没有到期的情况下,悍然单方面撕毁条约,出兵中国东北和朝鲜。这时,日本已经接受波茨坦公告,宣告投降了。但斯大林不允许日本投降,为其抢占中国东北和朝鲜创造借口。本来,苏联还准备抢占日本的北海道,结果在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的严正警告之下,斯大林只好认怂了。
预定 一、约汪、熊、刘斐、白、陈谈话。二、电汤、鹿甲、攻张北。乙、炸青龙桥。三、电次辰(宸)沧保线继续完成,与兵力部署。四、公路桥梁材料。五、百里、太蕤职务。六、空军侦察回程路线。七、开全会。
注意 一、川樾(越)南来交涉之方针,应不拒绝。二、内部情形。三、民众组织与经济组织。四、大本营与大元帅之职权。五、对俄外交。六、属阎运用北方任务。
本日手拟令稿数千言,审查空军计划与准备。军政干部多无常识,居正至此尚以争权夺利为事,此种老党员可痛也。会报检讨作战准备。
5日,交通部将截获日本方面的情报呈交蒋介石。该情报称:卢沟桥事变后中国各省军长相继赴京,各省主政者“咸愿放弃成见,为国效力,全国民众及军人均有拥护蒋委员长之表示”。
卢沟桥事变后,在全国共赴国难,一致抗日的前提下,各地方实力派都表示拥护蒋介石为最高统帅,这让蒋介石的政治地位、军事地位更显巩固,声望和威望大振。
同一天,蒋介石指示掌管空军力量的黄埔一期毕业生周至柔,令其每日对日本海军第2、第3舰队的行踪进行侦察详报,并指示张治中借用杜月笙的力量组建上海便衣抗日队伍。
另据中国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员杨天石先生的考证,8月5日,北京大学教授陶希圣专函军事委员会侍从室第二处主任陈布雷,提出政府绝不应“轻启大战”,而应不顾一切“做最后之外交努力”,为此应下决心“放弃力所不及之失地,而收回并保持冀察之领土行政完整”。所谓“力所不及之失地”,指的就是东北三省。他们建议:一定条件下,如热河全省归还中国,东三省自治独立,人民得以自由选择国籍等条件下,“可以承认东三省脱离中华民国,成为满洲国。”以此为交换,日本应承诺完全撤退其驻屯在中国别的地方,包括冀、察、平、津、济南、青岛、上海、汉口、福建等处的军队及特务机关,并自动放弃其驻兵权、租借地、领事裁判权,双方并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预定 一、经扶留保。二、国际宣传之组织。三、派立夫赴沪。四、派宗武赴沪。五、电廷黻与庸兄。五、毒瓦斯带去。六、首都及各地国防工事,从速伪装,江阴尤要。七、电汤。八、运石。
注意 一、健生愿任参长之意。二、立夫、公博任部长。三、倭提不侵犯条约,对外蒙问题与不宣共产问题,应特注重。四、怀来经涿州至满城,交通接应即筹办。五、对川樾(越)之运用。
本日军事处置渐完,乃侧重政治与外交之运用,余暇虽少,然比昨日以前则舒矣。约阎、汪、白、胡等来谈。
6日,蒋介石发表陈布雷代笔的《告空军将士书》,动员空军将士“及时奋发,以死报国”。
雪耻 张居正愿以身为草荐,任人寝处其上、溲溺其上,其意只要为国牺牲,不顾一切也。此余今日之处境乎。所用者徒知怪怨主帅,而不愿出一分力、负一分责,以尽其天职,此其国难所以致此也。
预定 一、组织与人选。二、国际饭店程南如。三、卅六师调南京。四、第二师调保定。五、阵线以据点为主,多事伪装,使敌误认目标,故阵地线内散兵宜少,其线之前后据点应多筑固守。六、置重伪装。七、汤军多积粮秣。
注意 一、敌放弃汉口,是其对长江有避免作战之意乎。二、察省防务。三、汉口有石可用。
8月7日,蒋介石召集各地方实力派,在南京召开国防联席会议。会上,蒋介石明言:“平津既陷,人民荼毒至此,虽欲不战,亦不可得,否则国内必起分崩之祸,与其国内分崩,不如抗倭作战。 我之弱点固多,如组织不健全,准备未完全等,以此而作战,危险实大。然而,为我民族之人格计,苟能振起民族精神,未始不可转危为安,因祸而得福也。”
蒋介石停顿了一下,环视着各省的军政大员,接着阐述道:“这回中日战争,实在是我们的祖国生死存亡的关头,如果这回战争能胜利,国家民族就可以复兴起来,可以转危为安,否则必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中。有人说,将满洲、冀察明白的划个疆界,使不致再肆侵略。划定疆界可以,如果能以长城为界,长城以内的资源,日本不得有丝毫侵占之行为,这我敢做。要知道日本是没有信义的,他就是要中国的国际地位扫地,以达到他为所欲为的野心。所以我想,如果以为局部的解决,就可以永久平安无事,是绝不可能,绝对做不到的。有许多学者说,你不能将几百千年的民族结晶,牺牲于一旦,以为此事我们不可以打战,难打胜战。我对这般学者说,革命的战争,是侵略者失败的。日本人只能看到物质与军队,精神上他们都没看到。”
与会者一致赞同抗战,同意:“在未正式宣战以前,与彼交涉仍不轻弃和平”;一旦战争打响,“今后军事、外交上各方之态度,均听从中央之指挥与处置。”
当然,会议期间也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主和派”代表何应钦、吴稚晖等人认为,国军的武器装备和经济能力都比日军差,拿什么打呢?不如坐下来谈判,以时间换空间,争取让他国介入,从而遏制日军的侵略。
“主战派”则以陈诚等少壮派为主,他们都以为:日军侵略我地早已谋划,他们的目的和野心人皆尽知,早晚要打,迟打不如早打,这样也可打击日军嚣张的气势。
地方实力派中也不乏主战的代表,四川省政府主席刘湘在会上就慷慨直言:“川军出川抗战,我们愿意贡献30万兵力,可以贡献500万壮丁,若干万担粮食。”
就在两派争论不下之时,这时,忽然从后排站起一个人,大声道:“哀兵必胜。猪吃饱了等人家过年,是等不来独立平等的。”
此人的话,犹如晴天一个惊雷,众人定晴一看,原来是应邀列席参加会议的军统局特务处处长戴笠。说明一下,此时的军统局包括后来的中统和军统,局长为陈立夫。1938年,蒋介石才将原来的军统局一折为二,在一处即调查处的基础上成立了中央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由原一处处长徐恩曾任局长,简称中统。在二处即特务处的基础上成立了新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由贺耀组任挂名的局长,原特务处处长戴笠任副局长,负实际责任,也就是后来国人眼中“臭名昭著”的军统。
会议一直延续至当天晚上。最后,参加国防党政联席会议人员全体起立宣誓:决定积极备战并抗战,全面抗战,遂正式爆发。
第二天,作为主和派代表人物的胡适,直率地告诉日本驻华大使川樾,称:蒋公并非无意妥协,“蒋公两度谈话,实只在不丧失领土主权一语,故苟有为蒋公可接受之条件,中国定愿交涉也。”但如果日本不能尊重中国的领土主权,那么,依“蒋公性格……是不屈的”。要知道,“蒋一向以东洋武人典型自命,成败在所不计也”。
同一天,蒋介石以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名义发表了《告抗战全体将士书》,要求全军“要有牺牲到底的决心”,“努力杀贼,有进无退,来驱除万恶的倭寇,复兴我们的民族!” 随即,国民革命军第9集团军秘密开往上海,淞沪会战一触即发。
两天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进一步批准了《国家总动员设计委员会组织大纲》。11日,中央政治委员会第五十一次会议决定设置“国防最高会议”,规定以该会议为全国国防最高决策机关,以蒋介石为主席。
经蒋介石的核准,全国第一线个师,“使用于河北者共约五十个师,正源源向沧州、保定、石家庄一带集中。”弹药储备亦在黄河以北囤积2/3,而在江南仅囤积1/3。划分的4个战区之兵力分别为:“一、冀鲁等地——六十个师。二、晋绥察——十五个师至廿个师。三、上海、杭州、乍浦——十个师。四、福建、广东等地——十五个师。”同时决定阻塞长江江阴段的水上通道,切断驻扎在武汉的日军第3舰队第11战队的退路。
南京汤山温泉,夜色之中,一个睡眼朦胧的服务员朝一个正在悄悄出门的另一个服务员询问道。
夜色中,廖雅权隐身在了树林中。“嘀嘀嘀…”,随着轻轻地键盘击打声,一束束电波飞进了南京日本驻华大使馆和日本驻上海海军陆战队司令部。